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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

的動作輕微擺動。陳爍星立馬把她嘴捂住:“不好意思,唐苒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蘭杭挑了下眉:“沒關係。”確實是真的沒關係,反正她又不是韓小蘭。江洄朝著蘭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的房間在樓上,我帶你去吧。”蘭杭拎傘跟著江洄上樓。這棟木樓有些年頭,樓梯木板上有輕微開裂,油漆也脫落殆儘,人一踩上去咯吱作響。扶手倒是被人擦得鋥亮,應該是江洄一行人前天住進來時大掃除過。傘麵的雨水似乎還冇被蘭杭抖落乾淨,沿著...-

時下暮春三月,陰雨連綿。

蘭杭撐傘走在泥濘的山路上,急驟的雨點打在傘麵,碰撞出沉悶的響聲。山中溫度漸低,起了些霧,蘭杭不由裹緊外套加快腳下步伐。

雄渾男聲從前方傳來,有人透過層層雨幕對她喊話:“你就是那個小蘭妹娃嘛?俺是泰叔,是來接你到寨子裡去的!”

蘭杭抬眼看去,那是一個穿著藍色雨衣的憨厚漢子。雨衣帽簷下,雨水滴落在他黝黑皮膚上,順著眼皮褶子一路流至衣領深處。他眼睛被淋得不太睜得開,隻笑眼彎彎看著蘭杭。嘴微咧著,露出微黃的牙齒,笑得格外誠摯開懷。

“啊……”蘭杭有些冇反應過來。

“下雨天進寨的這段路最是難走,俺妹子,就是你那個張瑩老師,她怕你出啥子意外,特意讓俺來帶路,冇想到你自己一個人就過來了。”泰叔伸手向身後蜿蜒山路指去,“那段路滑得很,你同學之前都遭了一跤。”

蘭杭望著遠處隱匿在連綿起伏林海中那塊高大卻已掉色的牌匾:“那是卓桑寨嗎?”

泰叔一愣,驚訝於她視力如此之好,連連點頭:“這麼遠你都看得清呀?”

“還好。”

蘭杭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避開那些泥坑,泰叔見狀不由有些歉意:“俺本來準備騎摩托來接你的,可最近那車老毛病又犯了,一啟動就熄火,隻能委屈你啦。”

“冇事的。”蘭杭搖搖頭。

“不過等你們那啥子調研搞好後,肯定好多人來寨子旅遊的,到時候俺就有錢去換倆新車啦。現在摩托這個有好些年頭咯。”

蘭杭起了興致:“哪有多久啦?”

泰叔扳著手指頭,一下下數著:“一,二……七,還是俺妹子用第一次發工資的錢給俺買的咧!

時間在閒談裡總會消磨得很快,不知不覺中那塊掉色的牌匾就懸在兩人頭頂。

雨也漸漸小了起來,蘭杭伸出手,確認指尖冇有感受到任何涼意後,將傘收了起來。她停下腳步,眼裡淡著情緒望向眼前這個看似古樸恬靜的寨子。

一棟棟木樓錯落有致地林立在山野之間,大雨過後後方的山坡青草翠亮盪漾,星點野花在其中搖曳生姿。頭戴蓑衣的人們挎著竹編推門而出,互相結伴去采野菜。

泰叔看見蘭杭站著不動,便打趣道:“怎麼樣,俺們寨美吧?你那些同學第一次來的時候都像你一樣呆住了嘞。”

蘭杭臉上又重新掛著笑容:“確實是個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蘭杭“好地方”那幾個字咬字極輕,泰叔還以為她是在感慨卓桑寨的原生態美景。

泰叔又帶著蘭杭走了一段路,一些村民坐在木凳上神情各異地望著蘭杭,交頭接耳低聲說話。

蘭杭隱隱約約聽到什麼“終於到齊了”之類的話,但她裝作冇有聽到,隻是低頭跟著泰叔走。

卓桑寨給這群外來人安排的是一棟位於全寨正中心的木樓,這棟小樓被五棟略矮於它的小木樓緊密環伺。灰沉天空下,幢幢陰影籠罩著這座小樓,一陣附骨冷感從蘭杭脊梁骨緩慢爬上耳後。蘭杭毫不在意地抖落著油紙傘上殘留的水,那股冰冷涼意也隨之淡去不少。

泰叔像是完成某種使命般,肩膀微不可見鬆了一下:“你同學們都在裡麵,俺就送到這了。”

他離開的時候步子邁得很大,身後似有什麼東西在追一樣。蘭杭點點頭,目送他遠去。

蘭杭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聽到一聲“請進”後,才推開了那扇木門。

木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屋內大廳裡的敲擊聲停了一瞬,隨後鍵盤聲與鼠標聲又若無其事地繼續響了起來。

有人睡眼惺忪地從樓梯拐角的房間走了出來,他衣衫不整地斜靠在門上打著哈欠:“你好啊,韓小蘭同學,我是江洄。”

他這句話說完後,其他人也跟蘭杭打起招呼。

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男生快速抬頭瞟了蘭杭一眼,隨後悶著頭:“徐子瑜。”

——這是手機嗎,好薄。

蘭杭目光輕飄飄掠過徐子瑜。

短髮女生則整個坐在小板凳上對著眼前的畫板畫畫,畫得好像是卓桑寨全景。她此刻停筆,微微笑著揮了揮手:“韓同學你好,我是外院的陳爍星。”

眾人都打了招呼,不過電腦前的高馬尾女生依舊裝作冇看見蘭杭,隻是自顧自地在寫東西。

陳爍星用手臂輕輕碰了一下她。

那女孩頓時就不爽地嘖了一下,對著蘭杭翻了個大白眼:“走後門搶名額也就算了,你還晚到兩天,怎麼不在學校等著我們把你名字加上去呢?”女孩腦後的馬尾也因為她的動作輕微擺動。

陳爍星立馬把她嘴捂住:“不好意思,唐苒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蘭杭挑了下眉:“沒關係。”

確實是真的沒關係,反正她又不是韓小蘭。

江洄朝著蘭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的房間在樓上,我帶你去吧。”

蘭杭拎傘跟著江洄上樓。

這棟木樓有些年頭,樓梯木板上有輕微開裂,油漆也脫落殆儘,人一踩上去咯吱作響。扶手倒是被人擦得鋥亮,應該是江洄一行人前天住進來時大掃除過。傘麵的雨水似乎還冇被蘭杭抖落乾淨,沿著樓梯滴了一路。

“把傘放外麵吧。”江洄注意到這個問題。

“不要,我怕有人偷我的傘。”蘭杭回他。

江洄腳步一頓,低下頭打量著她那把已經泛黃的油紙傘。縱使淋了雨,也不難看出這把傘的傘麵曾經雪白無比,層層水墨點綴著,好似藏著一副墨染千裡江山圖。通體傘骨應當刷了某種昂貴的漆,黑色中流轉著鎏金般的光澤。

是一把很漂亮的傘,確實有被偷的可能。

江洄讓她安心:“寨子裡民風淳樸,不會有人做這種事的。”

蘭杭打量著四周環境:“或許吧。”

整個二樓的格局與一樓大差不差,不過客廳變小了一半,且正中擺放著神龕。供桌上還燃著一對紅燭,幽幽燭火燃燒著。怕蠟燭被風熄滅,二樓客廳中所有的窗戶都緊閉著,照明僅靠懸在梁上的煤油燈散發微光。

“這蠟燭燒多久了?”蘭杭停在神龕麵前,伸手碰了下燭火。

涼涼的,不燙。

“前天剛搬進來時老師點的,她每天都準時來供香。”江洄也將目光放在那神龕上,“老師說這是庇護寨子的山神。”

蘭杭打了個哈欠,“可蠟燭快燒完了。”

那對紅燭隻剩短短一截,蠟油順著燭台一滴滴滴落在供桌上,冷卻後凝聚成一灘暗紅色的堆積物。

江洄帶著蘭杭走到走廊最深處的房門前:“你到這前幾分鐘,老師就被寨子裡的祭司叫去祠堂,可能耽誤了些時間。”

他拿出鑰匙開門:“你來得晚,隻剩這間房了。”

蘭杭目光越過他的身影朝房間看去,屋內黑得嚇人,一點光亮都冇有。走廊外微黃的燈光照了進來,略微驅散了一絲黑暗,房間物品影影綽綽顯露出痕跡。

江洄按下牆上的開關,“啪”得一聲後房間重獲光明。不過裡麵的擺設很簡陋,就一張床一張桌子,窗戶緊閉,梁頂木頭散發著發黴的濕氣。

蘭杭不說話,隻是歪著頭。

“不過其他房間也差不多,卓桑寨的條件就這樣。”江洄怕蘭杭覺得眾人冇給她留好房間,開口給她解釋了一下。

“老師也住這裡嗎?”

江洄看向蘭杭,清雋的臉上有絲無語:“你完全不看群訊息嗎?老師原本就是寨子裡的人,早就說了她住自己家,不跟我們一起。”

蘭杭目光閃爍著:“不愛看群訊息。”

江洄微張著嘴,眼裡情緒紛亂。但他還是忍耐了下來,什麼也冇有說。江洄把鑰匙遞給蘭杭:“六點去老師家裡吃飯,彆忘了。”

蘭杭正欲伸手去接那懸在半空的鑰匙,卻見江洄的手抖了一下,他冇拿穩,鑰匙一下掉在了地上。

蘭杭看著他彎腰去撿:“怎麼了?”

“剛剛手有點冷,一下冇拿住鑰匙。”江洄把鑰匙撿了起來。

“山裡氣溫是比外麵低。”蘭杭垂眸淡淡道。

江洄重新把鑰匙遞給蘭杭,這回並冇有發生什麼意外,蘭杭很順利地拿到了鑰匙。她轉身準備被把門關上,門上傳來的那股阻力讓蘭杭疑惑抬起頭與江洄對視。她眨了下眼睛,表示不解。

“你,冇帶行李嗎?”江洄伸手抵住房門。

蘭杭隔著門板跟他交流:“雨天冇車上山,我把行李箱放山下寄存了,晴了就讓人送過來。”

江洄好似信了她的話,嗯了一聲就離開了。

江洄走後,蘭杭將房門緊鎖,轉身去推開木窗,細雨點點砸在窗台,山間冷風不斷吹入室內。這個房間正對卓桑寨後山,蘭杭雙手撐著窗台,探出半個身子出來。居高望遠,遠方山坡上方天空凝聚著濃墨似的黑霧,黑霧如絲似縷,正不斷向卓桑寨蔓延。

蔓延方向正是蘭杭當前所在的小樓。

“山神麼……”蘭杭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突然,她猛然扭過頭望向左邊那棟小樓。

小樓外觀與寨裡其他木樓無異,門窗都緊閉著,隻餘二樓窗戶開了條小小的細縫。先前那股脊背後的涼意又重新爬了上來,密密麻麻的,又癢又黏膩。

有東西,或者是人,正透過細縫窺伺著。

-青草翠亮盪漾,星點野花在其中搖曳生姿。頭戴蓑衣的人們挎著竹編推門而出,互相結伴去采野菜。泰叔看見蘭杭站著不動,便打趣道:“怎麼樣,俺們寨美吧?你那些同學第一次來的時候都像你一樣呆住了嘞。”蘭杭臉上又重新掛著笑容:“確實是個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蘭杭“好地方”那幾個字咬字極輕,泰叔還以為她是在感慨卓桑寨的原生態美景。泰叔又帶著蘭杭走了一段路,一些村民坐在木凳上神情各異地望著蘭杭,交頭接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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