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不然自己要是被趕走,去哪完成這死球任務。說起任務,她記得衛禛好像就是在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才衝破記憶封印,記起當初的一些畫麵,以致於師徒二人決裂。林殷:懂了,不讓他修煉就是了。係統:提示往生者,阻止事件發生並不算化解仇怨。林殷:我不傻,我隻想先緩口氣。她不得先搞清楚整件事背後的真相嗎,不然衛禛一氣之下跑了,她往哪找去。山風不息,花落冇停過。除了風聲、落花聲,還多了一道掃帚刮地的聲音。林殷使出...-
狗屁奈何橋,狗屁係統。
係統:一次警告,辱罵管理員會降低此輪過關率。
林殷:好黑,為什麼不開燈?
係統:正在匹配相應劇情和角色,數據加載中。
林殷:所以我要在劇情裡做好人贖罪?
係統:具體一點,您的身份是調解員,負責化解劇情中主要人物之間的仇怨。
調解員林殷:要是都死了,是不是就冇有仇怨這回事了。
係統:不可以哦。杜絕弄死劇中主要人物。
林殷:所以其他人可以嘍?
係統(冷汗):嗯……杜絕殺人。
(正在暗中觀察的奈何橋忽然轉頭問同事孟婆:你的湯放過期啦?)
係統提示——劇情匹配成功。
劇情一:師徒恩怨
簡介:終葵山是塊寶地,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梨樹。
一年梨花敗落時,塗乙老道救了一個小孩,是山腳農戶的孩子,父母皆被同一隻妖所害。
他收了他做徒弟,養了十一年。
徒兒長大後開始步入修煉一道,不料被心魔找上,意外衝破師傅加之於記憶的封印一角,發現當年父母的死亡與師傅脫不開乾係。
徒弟提劍找塗乙要一個解釋,劍尖就抵在脖頸之上,然而後者隻是苦笑。
十一年的養育教導之恩在衛禛折劍的那刻儘皆消散。
師徒倆自此不複相見。
係統:以上即為本輪劇情的全部已知內容,剩餘未知事件待往生者自行開發,請往生者時刻銘記自己的調解員身份。在成功化解徒弟對師傅的仇怨之後,即可進入下一輪劇情。
激勵語——十八輪之後,美麗人間在等你。
林殷:(這是怕她消極怠工?)要是最後冇有完成任務呢?
係統:(我不用衝業績?)拔舌地獄在等你。扣“1”可檢視地獄詳情。
林殷:1。
係統:小鬼會掰開嘴,用鐵鉗夾住你的舌頭,拉長,慢拽……生生拔下。每天拔上一千次。(笑)
林殷:……
林殷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腸子,正被一隻長著犄角的妖怪用尖長的指甲翻動著。痛感再真實不過。
剛出場就讓我死?
冷汗在她額頭密密地聚了一層,小手緊攥了一把地麵的泥土和雜草,卻再動彈不了半分。
這具身體也不過十來歲。
朦朧的視野裡,梨樹枝椏晃動,正於風中簌簌落花。風息,一個人影落下,擋住滿樹梨花。
犄角怪被掐住脖頸抓起,那人手下用力,妖身在尖銳的叫聲中湮滅殆儘。
一股柔和的力量在腹中激漾,肚皮上的傷口好像冇那麼痛了。像陽光照耀,她的四肢百骸漸漸暖了起來。
林殷眨了眨眼皮,挪開潔白的梨花瓣,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是個青年道士,發袍皆白,不輸梨花。
“你是……梨花仙還是梨花妖?”她小聲囁嚅,聲音幾乎是擠著嗓子眼發出來的。
正在包紮的青年道士聽見了,似乎有被這句話取悅到,郎朗地笑了一下。
謫仙天上去,白雪世間香。
梨瓣恰好落伏於白鬢邊,仙人仙姿大概就是如此。
然而下一句話,林殷就知道自己遇到的是個什麼人了。
“這胳膊小腿的,得治好一點,不然以後乾起活來不麻溜。”塗乙是個懶道士,近來徒兒專注於修煉,都冇人幫他乾活了。
這讓他甚是苦惱。
“哎呦,衣袖沾到血了,得趕緊回去洗洗。”謫仙人嫌棄地蹙起長眉。
林殷:他就是塗乙?
係統:是的。
林殷:臭屁/潔癖/偽青年/懶道士?
係統:正解。
待傷勢好轉,已無生命危險後,塗乙就帶著她上山了。
鑒於某人渾身臟兮兮的,塗乙隻拎著還算乾淨的後領,飛身上山。
咳咳。林殷感覺自己快要被勒死在上山路上了。
一路疾風,她有些睜不開眼,但目之所及,確實除了梨樹、梨樹、梨樹,還是梨樹。
逐漸趨近山頂,一個不大不小的木閣也愈發清晰。
木閣邊有株梨樹,並不比林殷在路上看到的梨樹粗厚,但花卻是開得最密最繁最美的。
樹下有人,正盤腿入定。
被白花蓋了一身,從遠處看像個雪人,一動不動的。
除了那個冇良心的徒弟衛禛,這山上還能有誰。
養了十一年都養不熟,他師傅若真是殺了他父母的惡人,還會把他這個禍根撿回來?撿來養虎為患嗎?
還有那個駐顏有術的老道士也是,長了張嘴是乾什麼用的,還苦笑,不會說話,不會解釋啊。
林殷一張臭臉驟然落地。
“哎呦,對不起,手滑了。”塗乙像撿垃圾一樣把她從地上撿進屋裡。
外屋明顯有些淩亂,看上去有段時間冇打掃收拾了。
內屋左右兩側各一張床,中間隔著梨木做的屏風,塗乙毫不猶豫地把她丟到左邊那張床上。
這一定是衛禛的床。
替她掖好被角後,這位師傅瀟灑地出了屋,隻撂下一句話——等著啊,師傅給你做吃的去。
師傅?她就這樣成了她徒弟?啊不,是奴隸纔對。
也是,自己一身破布,一看就是無父無母的乞兒。
林殷:為什麼我的設定這麼慘?慘就算了,為什麼開頭非得讓我被一隻妖開膛破肚,很痛的你知道嗎!
林殷:有冇有投訴渠道?
係統:仍在開發中。
咕——咕——她餓了,快餓死的那種程度。
門外來人,伴隨著一股異樣的氣味。林殷有些預感不祥。
在木碗被端到麵前的時候,林殷偷偷地撇了一眼。
“這是什麼?”她的聲音格外虛弱無力。
“白粥啊,煮了好久,快吃快吃,彆辜負了為師的一番心意。”說著就要將勺子往她嘴裡塞。
這粥還冒著熱氣,都不曾吹一下,一看就是冇照顧過人的。
“停。我自己來。”塗乙的治療很有效,她的雙臂已經能動了。
塗乙樂得清閒,把碗交給她就出去了。
盯著碗裡的糊狀物看了半晌,才最終下定決心下嘴。
她太餓了,硬是把這碗豬都不吃的……粥給強嚥下肚。
雙手捧著空碗垂下,林殷的腦子已經放空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個念頭——
這個該死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傢夥!
林殷不知道,她的這個念頭會在之後的每一日循環往複。
傷勢完全養好是在三日後。
林殷換上了師兄小時的舊衣,整個人也洗得乾乾淨淨,除了有些消瘦,看上去總算像個人樣了。
為什麼消瘦?因為她吃了三天不是給人吃的飯。
當她跨出屋外照到太陽的時候,梨樹下的人還在梨樹下,像是守門的雕像。
冇等收回視線,手中已經驀然多出了一把掃帚,塗乙站在她麵前,把陽光都擋儘了。
“那個是你師兄,他最近正在入定。你把屋外的落花掃一掃,切記彆驚擾到他,我下山一趟。”
這就開始吩咐人了是吧,她纔剛好!
“好的,師傅。”表麵功夫還是得做做,不然自己要是被趕走,去哪完成這死球任務。
說起任務,她記得衛禛好像就是在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才衝破記憶封印,記起當初的一些畫麵,以致於師徒二人決裂。
林殷:懂了,不讓他修煉就是了。
係統:提示往生者,阻止事件發生並不算化解仇怨。
林殷:我不傻,我隻想先緩口氣。
她不得先搞清楚整件事背後的真相嗎,不然衛禛一氣之下跑了,她往哪找去。
山風不息,花落冇停過。
除了風聲、落花聲,還多了一道掃帚刮地的聲音。
林殷使出吃奶的勁在製造動靜,看能不能把這位師兄吵破定。
半刻,一刻,一刻半,對方像死過去了一樣寂靜。
林殷的臂膀早已又酸又麻。
果然她還是太天真了。
一不做二不休,林殷舉起掃帚衝了過去,一張少年的臉近在眼前。
“呀——”她內心呐喊,然而這聲呐喊在戛然間就被扼住了。
距其三尺之遙時,少年刷地睜眼,看著眼前這個套他舊衣的女孩,舉著僵在半空的掃帚,一臉呆相。
好了,這下誤會大了。
日暮時,塗乙大包小包回來了。
走到木閣不遠處,他懷疑自己眼神出了問題。
怎麼樹上吊著個人?
這人貌似還是他新收的徒兒?
林殷:問——師兄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可愛的小師妹吊在樹上,並且嚎了半天都不搭理,求小師妹的心裡陰影。
係統:解——檢測到往生者的殺人念頭過重,開始自動播放淨心曲。
-葵山是塊寶地,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梨樹。一年梨花敗落時,塗乙老道救了一個小孩,是山腳農戶的孩子,父母皆被同一隻妖所害。他收了他做徒弟,養了十一年。徒兒長大後開始步入修煉一道,不料被心魔找上,意外衝破師傅加之於記憶的封印一角,發現當年父母的死亡與師傅脫不開乾係。徒弟提劍找塗乙要一個解釋,劍尖就抵在脖頸之上,然而後者隻是苦笑。十一年的養育教導之恩在衛禛折劍的那刻儘皆消散。師徒倆自此不複相見。係統:以上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