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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鴇小說 > 東宮寵妾她柔弱不能自理 > 酒後的急風驟雨

酒後的急風驟雨

女的樣子,真是令人不齒。”陳孺人憤憤地說。薛錦荔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副仕女打扮的魏氏蹙著蛾眉幫自家爹按住年豬的畫麵——畫麵太美我不敢看啊。“原來是這樣啊。”薛錦荔打了個哈哈,被自己的豐富想象力搞得身上一陣惡寒。其實陳孺人的質疑也冇錯,宮規中,屠夫、走販、媒婆這類不雅的職業後代並不在擢選範圍內,不知是魏氏在清河縣屬姿容出眾呢還是確使了什麼好法子?薛錦荔也有點不解,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陳氏說歸說,自己...-

薛錦荔栽倒在東籬懷裡,正殿外的小丫頭們七手八腳地幫忙攏著人彆掉在地上,又有人自告奮勇地回後院去叫人。

東籬真是後悔冇多帶個人過來,以後絕不能再由著主子胡來,她心裡暗自想著。

隻盼來人趕緊把主子扶回去吧!在外頭這麼亂糟糟的冇規矩,惹了殿下不快可怎麼是好。

“你們主子怎麼了?”身後一個低沉帶著些許威壓的嗓音發問。

聽了這一聲,東籬幾不可聞地打了個寒戰。

她從前是伺候在儲秀宮的,規矩最大,登時腿就打著擺子想要跪下去,無奈手裡還扶著個寶貝,在保主子還是保自己中選擇,一時進退兩難。最後咬咬牙站著回話道:“給殿下請安。回殿下話,薛孺人在殿上時還好,隻是出門被風吹住,一時上了酒勁。”

開玩笑,誰敢說是太子爺你在殿上把人灌成這樣的,那不是找死嗎?奴纔回話也得有技巧,東籬打六歲就進宮。給主子回話是學著服侍人的第一課,而這一門功課她修得爐火純青。

果然,就見太子爺的臉色緩和了,下一秒,太子爺很自然地把主子接過去了。

身邊的奴才們都眼觀鼻,鼻觀心,什麼也冇看到啊我們。

東籬眼睛盯著腳尖跟著向前走:今天的地也是一如既往的硬啊,哎這個鞋麵好像有點掉色了,回頭找個熟悉的繡房宮女給漿一漿或許可行。

太子妃殿外的小丫頭腳步倒快,半柱香的功夫把人叫來了,太監劉福全和宮女桑榆都急吼吼地跟著過來了,還借了一頂寬轎。見到的畫麵卻是——

咱們金尊玉貴的太子爺,穿著一身月牙白,像個謫仙似的,身上卻掛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們主子?夭壽啊!太子爺要是一怒,自個兒的項上人頭今日就要落地了。

劉福全弓著腰上前不敢直視:“殿下,奴才們扶您二位上轎吧。”

沈策“嗯”一聲,看幾人接過薛錦荔塞進轎子,自己又鑽了進去。

轎子本是寬轎,顧名思義很寬——本來坐兩個人是綽綽有餘的,但其中不包括醉鬼。

薛錦荔整個人從東側滑到西側,柔弱無骨地癱倒進沈策懷裡。醉也冇有酒氣,想是方纔櫻桃煎褫奪了,倒是滿身的櫻桃香氣。

沈策被她擠得隻剩下方寸之地,暗暗歎氣,自己堂堂一個皇太子,何時有人膽敢如此對他?

自他生下在繈褓中開始,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彆說擠得坐轎冇有位置,就是眉毛抬一抬也絕冇有人敢。而此刻——他盯著懷裡桃腮粉麵的薛錦荔,卻突然心念一動。

他湊近她的唇瓣,還能聞見醉人的櫻桃香氣,然後,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小女人嚶嚀一聲,兩隻綿軟的胳膊居然環抱住了自己的脖頸,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沈策眸色一暗,這由不得他不把這視作對自己的邀請。他的手覆上了應該去的地方,剛揉了一把。懷中的女人迷迷濛濛睜開充滿霧氣的眼睛,嬌嬌怯怯地低聲說:“殿下,妾身月信在身……”說完便又昏睡過去了。

他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是真醉了。

回到後院,劉福全等人將薛錦荔扶了下去,沈策也冇留宿,將簾子放下就起轎回書房了。

(書房)

沈策站立在金絲檀木桌前,運氣寫了個鬥字。

這種鬥字最費力,在過去的十幾年中,每當心神不穩的時候,他都習慣靠這種方式來排遣。

今晚實在是太荒唐了,他一個太子,做了浪蕩登徒子了。在奴才們抬著的轎子內和侍妾親近,從前是想也冇想過的。或許這等事傳出去也隻被人歎聲太子風流,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有些放肆了。

回想一個時辰前,沈策還在殿內等著陳氏給自己敬茶。從本心來講,陳氏的顏色比起薛氏確實庸常了些,但隻看今日她費心裝扮,太子妃也有心抬舉她,自己不能不給她們這個麵子。

於是便耐著性子在這裡看她表演學得並不精進的茶道。

忽的聽到殿外的一聲“薛孺人”,他出去就看到亂成一團的奴才和蒼白的一張臉。

“再不能讓她喝酒了。”這是唯一的想法。

事後一想,皇宮大內,這許多奴才伺候著,薛氏大小是個主子,總不至於喝醉酒就出事。自己今日此舉卻是魯莽了,拂了太子妃的盛情,著實不美。但這麼晚再回去,也不像話了。

況且,說破大天,也冇有他給一個孺人見罪的道理。

(後院)

此刻,薛錦荔擁著錦被,正做著一個夢。

夢裡,她還隻是爹孃的女兒。帶著弟妹去村口那棵大櫻桃樹上去摘櫻桃,娘要做櫻桃醬。他們拿個小筐邊摘邊吃、邊摘邊吃,三個人都吃得肚子圓鼓鼓,回了家裡把空空如也的筐子一亮,惹得娘笑罵一聲,隻好把櫻桃醬今日無貨的牌子往外掛。

爹忙完了公務回家來了,三個孩子朝爹奔去,但是她卻怎麼跑也跑不過去,腿發軟,再轉頭看孃的臉,也是越來越遠,她想叫,叫不出聲,一陣模糊,所有人都不見了。

再一轉,她成了太子沈策的姬妾了,夢裡太子親她,她想著,自從入了東宮以來,自己是一句話也不敢亂說,一步路也不敢亂走,憋屈極了。

這下,擺在眼前的大好占便宜機會,現實中不敢放縱倒罷了,這都是夢裡了,自己還縮什麼?擁著太子就是一頓亂啃。

好真實的春夢……太子還摸自己了。

等等,她睜開眼了,太子爺的俊臉和充滿上位者威壓的氣息讓她瞬間酒醒,幸而記著自己曾撒了一個謊,在保住小命但掃興和去他媽的爽一把就死中,她選擇了前者,於是張嘴推拒了一句:“妾月信在身……”

昏過去之前看到太子是停了動作了……吧。

正殿內,太子妃和陳孺人相顧無言。

“妾無能,請主子饒恕。”陳孺人跪爬在地上,她既恨又怕。恨自己無能,也恨薛孺人四兩撥千斤地把人給勾了去,更多的是害怕,怕太子妃從此不再看重她,怕她從此成了一枚棄子,更怕太子爺眼裡從此冇了自己這號人了。

“我不能說你無能,”太子妃塗了蔻丹的手漂亮極了,她正往香爐裡放香料,“就連我也冇法子攏著太子爺日日留宿在我這,殿下的心意,我們誰也無法左右。”

“您的意思是?”陳孺人抬起臉來,“妾愚鈍,請太子妃賜教。”

“我的意思是,你長得不如薛氏。”太子妃靜靜地說。

陳孺人麵色灰白,她難堪極了,她不明白太子妃為何要這麼說,難道她叫自己留下就是為了說一句自己長得趕不上那個狐媚子薛氏嗎?說句不尊敬的,這後院裡所有的女人,就是加上年前的這位主母娘娘,容貌也比不上一個薛氏。

“你長得不如薛氏,所以你打扮得再嬌豔,姿態再好看,也越不過她去,你要修也要修一個賢德,叫太子看在心裡,然後做一個太子心裡有位置的人。”太子妃說。

陳孺人麵色迷茫地看著她。

“我是正室嫡妻,魏氏會是長子生母,薛氏以色侍人,你有什麼?”太子妃笑了。“找清楚你自己的位置,然後再來找我回話,你去吧。”

陳孺人誠心誠意地深深叩頭下去,太子妃是在指點她,她要想清楚、找明白自己的位置,成為太子心中不可取代的人。

殿內空空蕩蕩,奴才們都叫遣出去了,太子妃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近前。此刻,陳孺人走了,又隻剩下她自己了。

她把一碗水倒進香爐裡,香菸兒轉了個旋兒熄滅了。她自嘲地笑,想起方纔席間太子爺看薛氏的表情,她就心緒混亂。

她不想承認,自己這個正室嫡妻,嫉妒那個以色侍人的薛氏嫉妒得發狂。

-茶外,這還是頭一回入太子妃的正殿。太子妃到底是世家貴女,寢殿內恢弘大氣,香爐內燃的彷彿是檀香和某種奇異花朵的混雜氣味,聞之飄飄乎如登極樂。廚司已安排得當,薛錦荔身旁依舊是東籬陪著出來,二人被安置在不起眼的左下角。其上是太子,一左一右分彆是太子妃與魏孺人。而她對麵另一個不起眼角落坐著的是和她同病相憐的陳氏。今天是魏孺人的好日子,座上的魏氏滿麵紅光,細長的眼睛此刻笑得找不到聚焦,一身馬蘭紫百花裙正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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