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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鴇小說 > 東宮寵妾她柔弱不能自理 > 至親至疏夫妻

至親至疏夫妻

線落在自己臉上,他探尋的眼神掃過去。隻見對麵的薛孺人不施粉黛,一頭烏油油的頭髮就那麼披在身後,一件釵環也無。在光暈下,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活像隻鮮嫩欲滴的小桃子。他心中暗忖,滿東宮哪有這樣的女人?見到自己,哪個不是盛裝打扮,姿容明豔得希望一眼被自己看到。薛錦荔看來,太子殿下眸色深深,彷彿看透自己的色膽包天。她立馬收了這危險的念頭,趕緊低下頭,一對罥煙眉微微蹙起,心中默唸:山下的男人是老虎,...-

太子妃長出一口氣,做出這個決定好像也冇有那麼難。她是帶著族人的希冀進東宮的,自身應放在最後。

此時宮女畫眉附身在她耳邊輕語:“太子殿下往這邊來了。”

太子妃將桌上的東西收進匣子,整理妝容後鄭重地在正門處跪迎。

沈策虛扶了一把,在太師椅上坐下,宮女畫眉趕忙前來奉茶。

太子妃觀他神色,湊趣笑笑說:“想必殿下為著魏孺人的身孕高興,妾也送去了不少柔軟熨帖的好料子。”

沈策點點頭:“這是東宮的頭一個孩子,你還需上心。”

“妾身自當如此。”太子妃福下去,忖度片刻又抬起頭說道,“妾如今身上不便,還望殿下多去其他幾個妹妹處走走。”

沈策神色不顯,隻將她扶起,肅容道:“太子妃賢德,乃孤與東宮之福。”

太子並冇有如太子妃所願去找陳氏,而是直接回了書房——其實對於沈策來說,書房纔是自己的寢室,他本人並不多在女色上沉迷,反而離書與摺子近些,他會更安心。

燈花劈裡啪啦爆著,太子正翻看著摺子,自小伺候太子的大太監李世英端來安神湯,鬥膽勸諫:“殿下,三更天了。”

沈策辦公務時就是個冷麪閻羅,不僅工作狂還要求彆人也是工作狂,而且無人敢勸。果然,他抬起頭神色不虞地望向李世英,氣壓極低。

李世英立馬跪下了,雙手仍捧著那碗安神湯,“殿下,請保重貴體,看在娘孃的份兒上。”

沈策歎氣,他說的娘娘是已故的先皇後,也是自己的母親。母後在時,親自挑了李世英貼身伺候自己,從前他常拿著皇後的懿旨敦促自己早些休息。如今,母後不在了,也難得這奴才還有一份赤子心腸。

罷了。

沈策收攏摺子,皺起眉頭將安神湯一口灌下去,吩咐任何人不許碰自己桌上的東西,務必維持原樣。

(後院)

薛錦荔剛用過早餐,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薛妹妹這屋子裡好香啊,可得了什麼好熏香不曾?”陳孺人扶著宮女木蓮的手,冇叫通報就這麼大剌剌地闖進來。

薛錦荔腹誹,這個人還真是不拘小節。但還是迎上去,又讓東籬上了牛乳茶。

“不曾得什麼好香,隻不過挑了幾個熟透了的梨子擱在架子上頭,可不就滿屋梨香了。”薛錦荔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

陳孺人以手絹掩鼻,打量著溜達了一圈兒,這纔對薛錦荔說道:“那個魏氏也不知是對了哪路神仙的口味,居然叫她搶先把孩子揣在肚裡。”

薛錦荔是把規矩學透了的,並不太敢妄議這些,她笑道:“各人有各人的運道,依我看,陳姐姐的運氣很快也就到了。”

陳孺人急急灌了口茶,仍要繼續方纔的話題,“依你看,魏氏這人如何?”

薛錦荔簡直要撓頭,她本就不愛交際,進了東宮更是步步謹慎,隻敢在自己屋子裡翻點花樣,出了這個屋子是一步不敢亂走,一眼也不敢亂看的。若不是這陳氏好動,連她,自己也不熟,至於魏氏,那更是見都冇見過幾麵了。

但她既這麼問了,自己也就細細回想起來。

彷彿隻在一同入宮當天和去給太子妃敬茶那天認真打量過,生得倒是細皮白肉的,但五官都極淡,很像仕女圖上的女人,但給人留不下什麼太大的印象。

薛錦荔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看著是個清秀有禮的佳人。”

陳孺人笑得前仰後合,薛錦荔簡直要懷疑自己方纔是不是說了什麼蠢話。

“她?有禮的清秀佳人?”陳孺人目露鄙夷,“我和她是一道被從清河縣擢選上來的,打小就認識,她什麼來路,我再清楚不過了。”

薛錦荔不由得也被她勾起了好奇,難道是有什麼私定終身的情哥哥好妹妹戲碼?或者還是頂替小姐的丫鬟?再不就是嫡姐庶妹換嫁

“她爹是我們那兒遠近聞名的殺豬匠,人稱魏屠夫。一介屠夫之女,身上的豬騷味兒就是進了東宮也洗不乾淨,這種人還整天裝出一副世家貴女的樣子,真是令人不齒。”陳孺人憤憤地說。

薛錦荔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副仕女打扮的魏氏蹙著蛾眉幫自家爹按住年豬的畫麵——畫麵太美我不敢看啊。

“原來是這樣啊。”薛錦荔打了個哈哈,被自己的豐富想象力搞得身上一陣惡寒。

其實陳孺人的質疑也冇錯,宮規中,屠夫、走販、媒婆這類不雅的職業後代並不在擢選範圍內,不知是魏氏在清河縣屬姿容出眾呢還是確使了什麼好法子?薛錦荔也有點不解,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陳氏說歸說,自己隻當冇聽見。

“我爹是木匠,任是什麼精細的東西隻要他看過摸過,都能給雕出來。”陳孺人說,“我也會雕些小玩意兒,就隻比不了我爹的手藝。”

薛錦荔點點頭,還真是高手在民間啊。

終於尋了個由頭在午膳前把這個喋喋不休的陳氏給打發走了,不然還得饒頓吃的。

午後,太子妃屋裡的鶯兒來了,隻見她端端正正行了個大禮,又道:“稟薛孺人,太子殿下晚上在太子妃處設了小宴,邀薛孺人同去一樂。”

薛錦荔點點頭,示意東籬看賞,嘴上隻說:“勞你跑一趟,拿去吃茶吧,晚上我自當前去的。”

鶯兒謝了恩退下去,心中一歎,眾人都心知肚明這宴會是給魏孺人的胎設的,方纔陳孺人臉色就不好看,到底薛孺人涵養好,麵上竟一點都冇露出來。自小嬤嬤教導,婦人吃起醋來是最麵目可憎的,要一直溫溫柔柔、恭恭敬敬纔好,想來薛氏就是這樣的人。

薛錦荔這邊,還在心疼剛剛打賞出去的銀子,冇辦法,太子是個不流連後院的,賞賜也少,窮啊!

至於晚上的小宴,她不是不知道為了什麼,隻不過於她而言,先於主母有孕又被闔宮盯住,加恩設宴,焉知禍福呢?

現在的東宮看起來和風細雨,太子也不似暴虐之主,但她不知道這份平靜下潛藏了什麼,她得牢牢記著入宮前父母的叮囑,低調、低調,保命為上。

是以,她不敢把太子視為夫君而對他的其他姬妾有孕而吃醋,她隻知道他們有君臣之彆。

夜晚,四處點起燈來,紅耀耀的燈籠照得人心裡暖暖的。

薛錦荔穿了件嫩色杏子黃單衫,下麵是天青色留仙裙。站在宮女桑榆舉著的半人高的銅鏡前,左右一照,衣袂翻飛,顏色也鮮嫩,這就妥了。

-容後鄭重地在正門處跪迎。沈策虛扶了一把,在太師椅上坐下,宮女畫眉趕忙前來奉茶。太子妃觀他神色,湊趣笑笑說:“想必殿下為著魏孺人的身孕高興,妾也送去了不少柔軟熨帖的好料子。”沈策點點頭:“這是東宮的頭一個孩子,你還需上心。”“妾身自當如此。”太子妃福下去,忖度片刻又抬起頭說道,“妾如今身上不便,還望殿下多去其他幾個妹妹處走走。”沈策神色不顯,隻將她扶起,肅容道:“太子妃賢德,乃孤與東宮之福。”太子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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